利好消息传来:不扩大房地产税试点范围,稳定金融市场......
3月15日,地产股全线爆发,开盘大涨,融创等多只个股涨超15%。
房地产股飙升,而华夏幸福非但不涨,反而下跌,跌超8%。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01
华夏幸福“不幸福”
2月23日,据《财经》披露,中融信托已经决定:起诉两地政府,正在积极准备中,包括研究要不要追加起诉华夏幸福。
中融信托与华夏幸福的争端为何延伸至两地政府,这还要从华夏幸福的债务说起。
据2021年上半年财报显示,华夏幸福的债务总规模达到3923.4亿元,其中非流动负债为807.01亿元,占比20.57%;流动负债为3116.4亿元,占比79.43%。
就债务结构层面,短期借款为267.48亿元,占总债务6.8%;合同负债为947.48亿元,占总债务24.14亿元,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为789.02亿元,占总债务20.11%。
截至2021年1月31日,华夏幸福货币资金余额为236亿元,其中,可动用资金为8亿元,各类受限资金为228亿元。
换句话说:华夏幸福的资金缺口巨大,可动用资金无法覆盖短期负债。
自华夏幸福“三道红线”全中后,公司负债累累,净负债率居高不下保持在200%以上,有息规模持已超过2000亿元。
超高的净负债率,短缺的现金流,两面夹击之下,华夏幸福发生债务违约只是时间问题。
2021年1月,华夏幸福发生了实质性债务违约。
华夏幸福对中融信托违约两笔本息共计11.2亿元的到期信托计划,债务危机正式爆发。
违约消息一经披露,三大评级机构纷纷下调华夏幸福的信用评级。
2021年2月,高达52.6亿元本息金额的银行贷款、信托贷款等债务产生逾期。
华夏幸福对中融信托违约两笔本息共计11.2亿元的到期信托计划,债务危机正式爆发。
截至2021年11月29日,华夏幸福公告称,公司累计未能如期偿还债务本息合计1013.04亿元。
2021年,华夏幸福逾期债务超千亿,股价猛跌72.16%,彻底从“千亿房企”变成如今“百亿”市值。
后续,华夏幸福发生评级下调、股债双杀都是债务暴雷结果的具体表现。
02
债务重组
债务危机爆发9个月后,华夏幸福于2021年10月8日,发布了债务重组方案。
据公告称,华夏幸福对高达2192亿元金融债务的重组方案,占总债务的55.56%。
根据债务清偿方案,主要集中在“卖”和“展”这两个关键处。
在“卖”方面,华夏幸福已经将卖出变现能力强的资产,共回笼资金约750亿元,并且出售项目公司的自身金融债务,共带走约500亿元债务。
在“展”方面,应收账款质押和实物资产抵押的金融债务展期,展期期间利率下调,可获优先清偿;而房地产与金融机构的开发贷余额不变,利率下调。
如果你是债主,当然希望公司所回笼的资金用于偿还自己的债务。
可惜僧多粥少,回笼资金分配问题,已成为了各方斡旋的角力场。
债权人与公司的囚徒困境,债权人之间的博弈斗争,都让还债道路变得异常坎坷。
这不,中融信托起诉华夏幸福,就集中反应了债务安排矛盾。
据悉财联社披露,中融信托的四个信托涉及华夏幸福项目,四个项目合计债权本金金额59.84亿元,合计质押有华夏幸福对多个园区政府的应收账款176.49亿元,期限是5年。
中融信托指责华夏幸福:单方要求将部分项目的债务展期期限由5年提高至8年,与早期沟通情形严重不符。
与此同时,中融信托还表示:在信托成立之初,这些质押的应收账款,经过法定确权程序,有优先受偿权。
说好的优先受偿权呢?凭什么回笼的资金不优先偿还信托计划?
截至目前为止,中融信托非但没收回债务,而且还发现了被抵押的应收账款出现了有流失现象。
中融信托表示:去年8月,河北省某县和浙江省某县两地政府绕过监管账户,将应收7亿多元账款打到了华夏幸福其它账户中,随后华夏幸福用这些钱支付了其它欠款。
据《财经》披露,中融信托当下正准备起诉两地政府,认为其质押物的安全存在受到侵犯的情况,要求华夏幸福解释并配合其与相关园区政府进行联系。
这波表态和起诉动作,可以看作为是中融信托想在三方博弈中获得优势地位,以破获立,而非真真的“摔桌子”。
03
误判形势
“到今天这地步,我愿赌服输,一是认输,二是灰心”
当初,华夏幸福赌的是什么?创始人吴文学缘何灰心?
这一切都要从华夏幸福独特的“PPP”模式开始说起。
华夏幸福成立与1998年,创始人王文学另辟蹊径,将园区和产业结合起来,做产业新城,并将“运营和服务”作为公司核心业务板块。
这种发展模式也被称为“PPP”(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指的是政府与私人以合作方式,进行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
2002年,固安的经济发展相当落后,其发展水平位列廊坊市倒数第二。
廊坊市将固安县选定为北京卫星城战略突破口。
双方一拍即合,华夏幸福以“PPP”模式与固安县政府合作,进行产业新城规划、投资开发。
为弥补“PPP模式”周期长、资本高、收益较低的缺点,华夏幸福将PPP项目资本证券化。
说白了就是:加杠杆、借债。
华夏幸福于固安县的联手合作,实现了双方共赢,准确来说是“赢麻”了。
固安从曾经的贫困县一跃成为廊坊市GDP第一,而华夏幸福成为千亿房企。
2015年,京津冀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
2016年,央行和银保监会大幅放松对房地产行业的限制,进一步去库存。
仔细一看,“固安模式”和“环京地产”是要起飞的节奏。
华夏幸福大力加码“固安模式”,债务扩张。
据2017年财报显示,华夏幸福总资产达到了3759亿,主营业务收入近596亿,其中产业新城业务是收入大头,达到285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总额的48%。
2017年,华夏幸福的总债务已经达到1190亿元,较2015年末的501.4亿元增加了一倍以上。
就在同一年,环北京多地出台“限购令”。
固安实行住房限购和差别化住房信贷政策;非本地户籍居民家庭限购一套住房,且购房首付款不得低于30%等。
之前大火的“环京”概念,逐渐遇冷,警报已悄然响起。
此时的华夏幸福依旧押注“环京地产”,试图复制“固安模式”的成功,部署了21个产业新城。
2018年,华夏幸福与平安达成137.7亿元的对赌协议。
华夏幸福承诺,在2018年度、2019年度、2020年度的净利润增长率分别不低于30%、65%、105%,即分别不低于114.15亿元、144.88亿元、180亿元。否则,华夏幸福将对平安资管进行现金补偿。
下注的那一刻,华夏幸福就站在了形势的对立面,无法完成对赌目标已成既定事实,只能“投子认输”、“割肉补偿”。
04
结语
华夏幸福今日之困境,固然有重押“环京”、误判形势的原因。
更为重要的是“环京”没有产业和人口做支撑,更多的是扮演首都的卫星城的角色。
当调控的“冷风”刮来,再火的概念都得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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