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杨万里

两个20CM跌停，让两家科创板公司的投资者感到失落。

【资料图】

11月23日收盘，*ST 紫晶、*ST泽达继续一字跌停，股价分别收报4.34元、8.13元，均创下上市以来新低。

这两家公司有个共同特征：它们均被证监会立案，且存在重大违法行为，未来可能被强制退市。

悲剧背后，是1.88万余名股东在“买单”。当投资者大幅亏损之际，也有反思之处。那些拿钱服务的中介机构们，在帮企业IPO上市同时，是否勤勉尽责、起到了“看门人”作用？他们需要担责吗？

值得一提的是，中信建投、东兴证券拿了千万以上的保荐费。此外，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也拿了几百万费用。

*ST 紫晶、*ST泽达跌幅超90%

先看紫晶存储，该公司曾于2016年登陆新三板。得益于大数据概念火爆，站上了行业风口，也敲开了上交所大门。

2020年2月26日，紫晶存储以21.49元/股发行价登陆科创板。

上市之初，该公司最高涨至86.59元，此后进入漫长的下跌通道。最新收盘价为4.34元，相比昔日高点跌幅达94.98%，总市值蒸发超156亿元。

进入2022年后，紫晶存储的风险逐渐显露出来。

今年2月11日，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紫晶存储被证监会立案调查。值得关注的是，该公司是科创板第一家因信息披露违法被调查的上市公司。

彼时，有观点认为，一旦投资者对其进行起诉，紫晶存储或将成为科创板第一例投资者索赔案。

今年5月6日，因 2021年度财务报告被会计师事务所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紫晶存储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沦为*ST概念股。

今年11月19日，*ST 紫晶公告称，公司股票可能被实施重大违法强制退市。

据公告显示，紫晶存储及相关人员涉嫌存在以下违法事实：

一是欺诈发行，包括招股书虚增营业收入、利润；招股书未按规定披露对外担保。

二是信息披露违法违规，包括定期报告存在虚假记载；未按规定披露对外担保。

监管部门作出的惩罚是：对实控人之一、董事长郑穆，对实控人之一、董事罗铁威的欺诈发行行为，采取了罚款+终身市场禁入措施；对上市公司紫晶存储采取了罚款措施。

再看泽达易盛，该公司于2020年6月23日上市，发行价为19.49元/股。

上市后，泽达易盛一度涨至85.99元，之后进入下跌通道。该公司最新股价为8.13元，相比上市高点跌去90.54%，总市值蒸发超64亿元。

今年 5月11日和7月12日，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泽达易盛及董事长林应收到证监会下发的《立案告知书》。

今年11月18日，泽达易盛收到中国证监会下发的《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且提示公司可能触及重大违法类强制退市情形。

泽达易盛目前也沦为*ST 概念股，每经新闻称其为科创板“欺诈发行第一股”。

据公告显示，泽达易盛及相关人员涉嫌存在以下违法事实：

一是在公告的证券发行文件中隐瞒重要事实、编造重大虚假内容：包括招股书第八节“财务会计信息与管理层分析”涉嫌编造重大虚 假内容、隐瞒重要事实；招股书第五节“发行人的基本情况”第八部分“发行人主要股东及实控人的基本情况”中未按规定如实披露股权代持情况，涉嫌隐瞒重要事实。

二是披露的《2020年年度报告》存在虚假记载、重大遗漏，包括财务数据存在虚假记载；未按规定如实披露关联交易；《2021年年度报告》财务数据存在虚假记载，包括虚增营业收入、利润；虚增在建工程。

监管部门作出的惩罚是：对泽达易盛、董事长林应实施罚款；对董事长兼实控人林应、对董事会秘书、财务总监、副总经理应岚分别采取终身证券市场禁入措施。

这两家上市公司和相关人员都被惩罚，投资者的损失却难以挽回。股价跌去九成，高位买的大概率是难回本。

这些责任，难道只有上市公司方面需要承担吗？中介机构也拿了钱，它们又是谁？

中介机构需要担责吗？

据*ST紫晶招股书显示，保荐人（主承销商）为中信建投，发行人律师为广东恒益律师事务所，审计机构为致同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ST紫晶新股发行费用总额约为1.39亿元。其中，保荐费用及承销费用约为1.19亿元；审计及验资费为880 万元；律师费为588 万元。

2020年，中信建投投资银行业务收入为58.43亿元，按此估算，*ST 紫晶的承销商费用占比低于2.1%。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市之际，中信建投证券投资银行部董事总经理李波曾为其致辞，表示“紫晶存储作为国内领先的光存储高科技企业......在行业内具备明显的核心竞争优势。希望紫晶存储以此次上市为契机，提高业务创新能力，提升企业竞争力。”

现在*ST紫晶问题彻底暴露了，中信建投作为保荐人情何以堪？

据*ST泽达招股书显示，保荐人（主承销商）为东兴证券，发行人律师为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审计机构为天健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ST泽达新股发行费用总额为6530.32万元，其中保荐、承销费用为4252.52 万元（不含增值税）；审计及验资费用为1066.04 万元（不含增值税）；律师费用为669.81 万元（不含增值税）。

2020年，东兴证券投资银行业务收入为11亿元，按此估算，*ST泽达的承销商费用占比低于4%。

从数据看，*ST紫晶、*ST泽达IPO上市时，中信建投、东兴证券拿到的费用最多，其次是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

上市公司出问题，中介机构是否应当承担连带责任？

从实际案例看，自瑞华会计事务所卷入康得新造假案、全新好（曾用名：零七股份）2014年年报审计违法事件后，监管层对瑞华会计事务所作出过处罚，包括被立案调查、罚款等。

从法律法规层面看，《证券法》中分别规定了保荐人、证券服务机构(包括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对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的连带责任，同时也提到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除外。

中介机构拿了钱，它们在把关过程中却不能及时排除风险，实际上为后面埋下“地雷”。而“带病上市”的企业一旦问题暴露，受伤的往往是中小投资者。

对于服务过*ST紫晶、*ST泽达的中介机构，大家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