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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病学调查显示,焦虑症的全球患病率高达7.3%。2020年WHO发布的政策报告表明,大流行疫情导致焦虑症患病率大幅增加。
解放军东部战区总医院临床药学科主管药师李玉娇博士介绍,已有研究表明焦虑相关脑区在不良应激刺激下发生基因表达和突触可塑性变化,是导致大脑结构功能改变和焦虑行为的重要原因,但涉及的具体机制还不明确。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在焦虑症的发生发展中,DNA甲基化、组蛋白修饰、非编码RNA调控等表观遗传学机制发挥重要作用。表观遗传学修饰可能会持续数年甚至数代,与DNA序列改变不同,参与基因转录和表达的调控过程是可逆的,这为焦虑症等疾病的治疗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此外,表观遗传药物,特别是组蛋白去乙酰化酶抑制剂(histone deacetylase inhibitor,HDACi)在治疗焦虑症的临床前和临床药物试验中均显示出良好的效果。” 李玉娇指出。
HDACi包括MS-275、TSA、异羟肟酸(vorinostat,SAHA)、丁酸钠(sodium butyrate,SB)和丙戊酸(valproic acid,VA),属于不同的HDACi分类,大部分都抑制I类HDAC(HDAC1、2、3和8)和/或II类HDAC(IIa:HDAC4、5、7和9;IIb:HDAC6和10)的活性。
为此,李玉娇主要对DNA甲基化、组蛋白修饰、微小RNA调控等表观遗传学机制在焦虑症中的作用及研究进展进行综述,并讨论组蛋白去乙酰化酶抑制剂在临床前和临床试验中的抗焦虑效果及潜在机制,以期为焦虑症的表观遗传学药物治疗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相关文章发表在《空军军医大学学报》2023年第4期。
李玉娇归纳总结:调控基因表达的表观遗传机制在焦虑症的发病中发挥关键作用。而焦虑症的表观遗传学研究可以解释长期不良应激/压力引起的神经适应性改变是如何参与焦虑的发生发展,并阐明遗传和环境等因素引起的基因稳定性改变如何影响未来和后代的焦虑易感性。
“这些研究将发现参与焦虑症发病的一些重要基因,并有望成为焦虑症治疗的潜在靶点,为焦虑症的早期筛选、预防和治疗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然而,对调节焦虑症异常基因表达的表观遗传机制的研究仍处于初期阶段。” 李玉娇认为,“目前已有的研究证实许多表观遗传调控与长期不良应激导致的分子、细胞和整体水平的适应性改变有关系。临床前及临床药物试验也提示HDACi治疗焦虑症的效果良好,但HDACi在焦虑症中的作用模式和具体分子机制尚不完全明确。”
焦虑症的发病不是单个基因变异的结果,涉及多个基因、多种表观遗传学机制和不同神经环路及脑区的共同作用。
李玉娇在论文最后提出,关于焦虑症的表观遗传学机制的研究还需要从三个方面进一步深入和完善:一是需要更深入地研究不同表观遗传学修饰间的相互作用对焦虑相关基因和信号通路的影响;二是需要更全面地了解全基因组的表观遗传学变化对焦虑相关基因表达的调控作用;三是需要进一步阐明表观遗传学修饰对不同类型细胞的焦虑相关基因表达的调控作用。
文章相关信息:https://kns.cnki.net/kcms/detail/61.1481.R.20210922.1159.004.html(2021-09-23);DIO:10.13276/j.issn.2097-1656.2023.0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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