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在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广州很多地方都会举行“摆七夕”“七姐诞”等民俗活动。说起乞巧,人们就会想到乞巧作品背后那些心灵手巧的“巧女”“巧姐”们。
然而,在广州市番禺区潭山村、石碁凌边两座乞巧名村,却有两位大名鼎鼎的“巧男”——许冠其和凌广聪,他们痴迷乞巧工艺,在传承中创新,带动更多人参与进来,将这门古老手艺传承下去。
(资料图片)
近日,记者走进番禺潭山村和凌边村,采访两位“巧男”的故事,探寻乞巧文化绵延至今的文化土壤,记录乞巧匠人的传承创新故事。
九旬“巧男”其叔
收徒20多人传技艺 变废为宝凝巧思
许冠其
在化龙镇潭山村,今年92岁的许冠其是名声在外的“巧男”。作为广东省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其叔从事乞巧制作已有40多年,潭山村乞巧作品都是出自他和他徒弟之手。
“潭山乞巧”历史悠久,扬名广府地区。根据《化龙风物志》的记载,早在1949年前就已经举办过多次的“摆七娘”活动。七月初七出生的其叔从1951年开始,接触村里的乞巧工艺,但他最初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名“巧男”,并成为番禺区乞巧非遗传承人。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随着潭山村从事乞巧公仔制作的“自梳女”纷纷老去,这门手艺变得日渐式微。见到潭山乞巧人才凋零,作为精髓的乞巧制作技艺无人传承,其叔相当痛心。于是,他立志让潭山乞巧重新焕发活力,并开启了取经求学之路。
“我刚开始去跟别人学乞巧制作工艺,也碰到过不少钉子的,因为你去找别人学,人家也不一定会倾囊相授。直至有次我去凌边村求教,凌边村的乞巧前辈告诉我,乞巧其实就是粤剧人物的缩小版,这样就点醒我了。”其叔正因为这句话,开始真正深入研究起乞巧工艺。从人物造型到面相绘画,从服装裁剪到工艺刺绣……其叔一步一个脚印去学习钻研乞巧制作工艺,遇到不懂的就去邻镇请教那些乞巧老艺人。
经过多年摸索学习,其叔逐渐掌握了乞巧制作技艺,他制作的作品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同。2007年,他制作的乞巧贡案《七姐下凡》获首届广东省民间乞巧赛艺会金奖。2010年,制作的乞巧贡案《长生殿》获得第十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如今,潭山乞巧已列入番禺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作为番禺区乞巧非遗传承人,他还收徒20多名,推动潭山这座乞巧名村复兴技艺。76岁的芬姨跟着其叔做乞巧三十余载,她和“师兄师妹”经常在村文化中心做乞巧,芬姨说:“我每天在工作时间都会过来制作,大家聚在一起制作乞巧贡案很开心。”
质朴与环保,是乞巧的一大特点。其叔特别善于将不少本该被丢进垃圾桶的材料,神奇地制作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乞巧公仔,做到“变废为宝”。
“你看这套乞巧作品这么精致,其实里面人物、房屋等道具都是用一些废弃的边角料制成的。”原来为了节省开支,其叔将各种各样的边角料用于日常乞巧作品的制作中。例如:乞巧作品中房屋的墙角、牌坊门楼等地方就是用广告公司废弃的KT板制作。
“好多乞巧人物拿着的长枪利剑,是我用处理加工的鸡毛制成的。”其叔表示,在乞巧制作过程中,他们会根据故事内容需要用到不同的材料,而这些材料大多都是废旧塑料、衣物、纸盒、木材、编织条等,所以乞巧制作也是一个“变废为宝”的过程。
聪叔乞巧“夫妻档”
让乞巧作品动起来
凌广聪和妻子曾秀妃
近日,记者来到石碁凌边村乞巧版制作现场看到,一楼有不少女村民在忙着扎花球、穿丝线;在二楼,凌边村乞巧传承人凌广聪和他的妻子曾秀妃正在一张大的乞巧版前忙碌着。
今年75岁的凌广聪告诉记者,2008年,从事农业科研工作数十年的他正式退休,百无聊赖的他逐渐被妻子专注了几十年的乞巧手艺所吸引,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于是之前从未接触过制作乞巧作品聪叔在做工、主题构思、动感元素方面下功夫,为了让乞巧公仔看起来更“盏鬼”,他创造性地在传统田园风光题材里,引入了机械动力装置——一按开关,人物和物件就能动起来。
凌广聪夫妻俩今年新做的乞巧版《牛郎织女鹊桥会》就是采用了机械动力装置。牛郎高约1.1米,织女高约1米,是全场最大的乞巧公仔。聪叔告诉记者,今年夫妻俩共制作了7个新的乞巧版,有农村题材的《忆乡》《农业大丰收》,有民间故事的《牛郎织女鹊桥会》,还有《港珠澳大桥》(局部)等方面的作品。
凌边村乞巧作品《天仙配》
在聪叔看来,妻子曾秀妃是他创作乞巧作品的最佳搭档。心灵手巧的曾秀妃更多地负责头饰服装的裁剪制作、人物造型化妆等工序,而聪叔则担任木工、电工、机械工。“靠我自己是完成不了一版作品的,需要两个人的思想碰撞才能做出完美的作品。”凌广聪说,到目前为止,夫妻俩已创作了八九十版乞巧作品。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肖桂来 通讯员:黄卓鹏、袁辉、杨璐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李波、肖桂来 通讯员:化龙宣、石碁宣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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