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手机、电饭煲、腕表，大到汽车、轮船、大型客机……要生产出形形色色的工业产品，工业设计软件必不可少。因此，工业软件也被公认为是“工业制造的大脑和神经”。
然而，当中国的应用软件风靡全球时，门槛和难度更高的工业软件却难寻“国货”的身影。随着近年来工业软件“卡脖子”问题被广泛讨论，一批国产工业软件的明星企业也逐渐走到前台。来自广州的国内A股第一家研发设计类工业软件上市企业——中望软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资料图】
超越行业水准的投入：
把收入中1/3还多的钱投入研发
“被遗忘的高山”，很多人这样形容工业软件。
的确。说起广州科韵路孕育出的软件企业，人们会说到网易、三七互娱、多益网络……但鲜有人知道，中望软件也是从科韵路走出的A股上市软件企业。虽然从体量看，它比不上光鲜亮丽的世界500强，却在工业软件这个关乎国计民生与经济命脉的关键核心领域名头响亮。
“每个伟大的公司都是从小公司成长起来的。”这是中望软件董事长兼总经理杜玉林经常提到的一句话。20世纪90年代，“孔雀东南飞”成为全国热潮，刚刚毕业的杜玉林放弃了进入公职单位工作的机会，只身从武汉来到广州，进入当时还属于港资企业的广州中望商业机器有限公司，成为一名系统工程师。1998年，企业迎来改制，杜玉林创办了中望软件，开始涉足工业设计软件领域。
如同说到导航软件就会直接等同于GPS，当时，在工业软件领域，也有这样的“偏见”——国内的工程师一提到CAD，已经默认等同于AutoCAD（由美国Autodesk公司开发）了。“我们最早也是基于国外的软件进行延伸开发做插件，到2002年，第一代中望CAD平台面世，打破了我国二维CAD软件领域由欧美主导的局面。2010年，我们进军三维CAD/CAM领域，2018年，布局CAE仿真分析市场。”中望软件副总经理、董事会秘书字应坤告诉记者。这三大核心产品，也成为中望软件如今的主要产品矩阵。
“大家都喜欢讲‘弯道超车’。”然而，在字应坤看来，工业软件的核心技术领域没有所谓的“弯道超车”，“开过车的人都知道，弯道超车其实容易翻车。所以对我们而言，最有效的方法只有‘直道超车’。”
何为“直道超车”？就是硬碰硬地提升核心竞争力。字应坤介绍，从财务数据看，中望软件每年的研发投入占营收比例在30%以上。去年，这个数字更是达到了惊人的50%，“今年，这一比例应该也不会低于35%。”
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字应坤用一组数据来说明——根据年报，2022年科创板公司研发投入占营收比例平均为16%，被广为称道的华为研发投入占比是25%。而中望软件，选择把收入中1/3还多的钱放到研发中。“我们每收100元，就有35元投入到研发。”
字应坤和技术人员一起讨论工作
突破几个数量级的挑战：
从二维到三维，从小家电到大飞机
高强度的研发投入，支撑着中望软件得以在二维CAD市场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工业软件是用出来的。”字应坤说，撕开口子之后，只有“分秒必争”，把用户的软件使用体验做到极致，才能真正在市场站稳脚跟，实现批量替代。
“为什么一张100多MB的图纸用中望CAD打开需要几十秒，市场同类产品最快只需十几秒？”2020年，法国一家电力行业客户的反馈经当地代理传到中望CAD产品研发团队。用软件打开图，过程看似简单，但要实现高效的操作，涉及很多底层核心技术。为了实现“秒开大图”，中望CAD产品研发团队将多核并行运算技术、简易线程内存池技术等应用到图纸数据加载、图形显示重生成过程中，并不断打磨技术细节。如今，根据中望实验室的测试，随机挑选一万张百兆以上的图纸，通过中望CAD2024打开，平均开图时间仅需10秒，大多数复杂图纸的打开时间控制在15秒以内。
当然，开图仅仅是工业设计的第一步，随着深度应用中望CAD设计复杂产品的用户日益增多，多对象复杂图纸、大图纸的设计在中望CAD用户中的占比越来越高。中望CAD产品研发团队选择从用户的高频操作入手，逐一攻克。“在工业软件能力实现跃升之后，我们发现，研发设计类工业软件的市场空间比我们想象的更广阔，不仅仅是在二维设计，还有更高端的三维CAD。”字应坤说。
二维、三维，别看一字之差，但它的技术难度、复杂程度，以及对研发资源和力量的消耗程度都不一样。“三维比二维高出得不是一个数量级，而是很多个数量级。”字应坤感叹。他说，三维CAD软件最早脱胎于航空航天，只有这种高复杂度高精密的产品，才有必要用到三维CAD。“比如一个简单的方盒子，用二维图就可以表现出来，但一辆汽车或一架飞机，就必须用更复杂更立体的三维图形、甚至是仿真CAE软件才能表现。”
在三维CAD领域，大轮船、大飞机、大建筑等正是工业制造领域“皇冠上的明珠”。字应坤解释，小家电产品结构比较简单，零部件数量也相对较少。而大飞机、大船舶往往有上千万的零件，内部结构也非常复杂，对工业软件的能力极限要求非常高。
经过数月的研讨，中望软件立项了悟空计划，重塑架构，为的就是做一套能支撑大船大飞机大建筑的高端三维CAD图形平台。中望软件悟空研发平台总经理赵伟介绍，目前中望悟空平台1.0版已具备三维建模、大体量装配、协同设计能力。“悟空平台1.0版的发布只是一个开始，中望软件将继续攻关CAx底层根技术，夯实平台技术底座，联合更多行业客户和开发商伙伴，共同打造自主可控的、高品质的国产高端三维解决方案，为中国工业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中望软件副总经理、董事会秘书字应坤
对话企业
中望软件副总经理、董事会秘书字应坤：
久久为“攻”全力攻克中高端市场
记者：从中央到广州，近期发布了一系列民营经济促进措施，对新政哪些内容印象深刻？哪些具体条目对破解自身发展中的痛点难点堵点问题有帮助或有意义？
字应坤：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政策举措，在工业软件研发攻关、推广应用、生态构建等方面给予企业大力支持。这些政策、措施，为工业软件的良性发展提供土壤和条件。
其中，我们最为关注的就是鼓励民营企业参与重点项目建设和面向民企开放应用场景。工业软件是用出来的。如果没有企业用我们的产品，不去磨合、不去迭代，我们的工业软件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有世界级竞争力的产品的。
记者：接下来，中望软件将如何把握政策红利乘势而上，谋划企业未来发展？
字应坤：这几年，我们积极参与国家、省、市等不同层级的重大项目。对于中望未来的发展，我们主要从两个“围绕”开展具体工作：一是围绕共性关键技术攻关，久久为“攻”。中望软件正全力攻克中高端市场，并为更有挑战性的大轮船、大飞机等高端市场，进行相关的技术储备。在中高端技术渐次得到突破的情况下，未来实现在高端市场的突破。
二是围绕协同创新，广开怀抱。中望软件将充分发挥协会商会的桥梁纽带作用，联合发挥政企学研资源，加强与行业专业机构和同行企业的交流合作，围绕产业链创新链搭建平台，促进资源共享、项目对接。
当然，这会是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不是未来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但我们有能力、有信心可以在未来5到10年，在高端领域实现更大的突破，与更多大企业、大项目进行产品迭代的合作。
技术人员对照软件界面仔细观看生产出来的成品
企业名片
广州中望龙腾软件股份有限公司
广州中望龙腾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望软件”）是国内A股第一家研发设计类工业软件上市企业，1998年成立于广州，拥有二维CAD（Computer Aided Design,计算机辅助设计）、三维CAD/CAM（计算机辅助制造）、仿真CAE（计算机辅助工程）核心技术与产品矩阵，也是唯一同时拥有二三维CAD、CAM、CAE核心技术的中国软件企业。
致力于成为国际领先的All-in-One CAx解决方案提供商，中望软件如今在全球建立了6大研发中心、拥有15种语言版本，与全球超过260家伙伴建立合作关系，产品行销全球9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球正版用户突破140万。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申卉 见习记者 肖慧君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杨耀烨视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杨耀烨、申卉视频剪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罗知锋 实习生 钟沛然视频包装：郭俊航海报设计：蒋秋平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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