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新冠疫情的防控需要,导致上海、北京、深圳、广州、西安、成都等城市都有不同程度的封控,市民一度居家办公并暂停堂食,健身房也被迫歇业。疫情三年来,暂停营业和限流导致直接收入损失,各地倒闭、跑路的健身房层出不穷。
多名北京地区健身房经营者估计,今年北京市倒闭且无人接盘的健身房占总量约四分之一。
(相关资料图)
2022年以来,传染率更高的奥密克戎变异病毒带来了更频繁的疫情冲击,更多健身房迫于现金流压力倒闭。 而据上海体育学院发布的中国健身行业报告,2021年主流城市的健身俱乐部和健身工作室已经同比下滑了近两成。
需求收缩,令健身行业滑入了存量竞争时代。
从需求侧看,居民的健身需求是一路飙升,但健身行业逐渐由“销售驱动”向“服务驱动”转变。
从2015年的10.3%增长到了2021年的25.4%。居民对于运动健身、 养生保健等方面的健康消费投入意愿增强,且受到消费观念、生活环境等方面的影响,消费能力越强的消费者投入于健康 消费的占比越高。
虽然健身需求不断增加,但线下健身房因疫情防控,以及消费者对病毒的恐惧,让线下大型健身房的人流量急剧下滑。
疫情防控给城市生活频频按下暂停键,消费者因封控改变了生活习惯,不再坚持去健身房;而不绝于耳的健身房“爆雷”“跑路”消息更加重了他们的疑虑,很多人不再愿意为半年、一年的远期服务埋单。
对健身房来说,人流量下滑导致会员办卡、续卡的营收急剧萎缩,入会购买私教课的转化率也相应下滑,风险偏好降低则表现为客单价显著不及以往。长时间的居家或社交限制,消费者健身积极性降低,很多健身房不得不采取停业期间不消耗会员卡时长的做法,进一步勒紧了本不宽裕的现金流。
线下健身和户外场景受阻,依托于健身App、健身直播的居家健身成为越来越重要的运动场景,线上 健身渗透率持续走高,2021年达45.5%,全民宅家运动兴起。然而,线下健身场景仍具备线上无法替代的价值,因此,专业的教练指导和丰富的健身场景体验将为线下健身房带来一定线上用户的线下转化。
新式健身房,如小型社区健身房,它们更具模块化的课程服务对于线上健身用户的灵活需求具备更强的匹配性,而对于不想付年费的健身爱好者也提供了更灵活的选择。
门店频繁歇业让不少健身房的经营者看不到希望, 倒闭的健身房有几种处理方式,有的只是将会员批量转至附近另一家店,有的则是将店面、器材和运营模式一并出售给下一个入局者。
但几位专门做健身房资产盘活生意的经营者表示:“现在健身房显著地关张多、新开少,收回来的货物卖不出去。”
除了频繁被迫歇业外,年卡和私教课越来越难卖,而这曾是传统健身房迅速回笼现金的两大利器。
北京一位健身房老板透露:“在2018年的黄金年代,我们游泳健身卡卖3500多元一年,消费者看的是你场地大不大、设备多不多,稍微用一点现在看来很拙劣的技巧都能成交”。如今,他感觉到顾客消费力下滑:“以前顾客可能一买就是50、100节课,现在最多30节。”
一些健身房为了突出专业性,还会就增肌、拳击等项目,专门聘请外国教练来撑门面,但面临今年的市度,收效甚微。
不少传统健身房主打高端概念,有的甚至配备了会所泳池,营业面积可达两三千平方米,前期一次性投入三五百万元是常态,后续运营中房租占成本大头。
高成本高投入之下,健身房不得不尽快回笼资金,“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地推话术遍布街头巷尾。一般而言,一家新开健身房会在前期准备过程中就雇佣地面销售团队,并利用预售卡资金购置设备等;开业之后,健身房也难以摆脱对销售团队的持续依赖,一间健身房维持十几、二十人规模的销售团队属于常态。
很多健身教练还兼职销售,以从销售中赚取更多提成,以至于健身房和美容院一样充斥着营销气氛,这也令不少消费者反感。
传统健身房大量销售年卡,相当于背负了未来12个月的债务,只有在完成一年的服务之后才算清偿完毕。在这个过程中,健身房需要持续获得新客,或让老客复购课程,从而维持运营所需的现金流。
实际上,以过度营销快速回笼现金的年卡模式是一种“短期赌注”,赌的是用户办卡后不会坚持健身,不会过多占用健身房服务和资源。疫情挤破了很多高负债健身房的泡沫。即便没有疫情影响,健身房也只能做周边三到五公里的生意,新会员的增长终会饱和。
常态化防控下,这个教人瘦身的行业也有了主动或被动的“瘦身”需求。高负债、高客单价、资金高周转的传统商业健身房被市场加速出清,小型社区健身房和教练自主开设的健身工作室,因规模更小、资产更轻,在疫情期间拥有了更强的抗风险能力。
如今,试图适应现有发展环境的新兴健身房,开发了月卡、周卡、错峰卡等更灵活、多元的促销花样,提供更多短期、低价的会员周期选择;比如,近两年兴起的团操课主要以次卡的形式销售,平均每节只需几十元。这些碎片化收费方式降低了消费者踏入健身房的门槛,吸引更多健身“小白”加入,也比年卡会员更能让人坚持。
客单价降低,考验着健身房压降成本的能力。新一代健身房大多开在人流密集的写字楼、商场,单店面积多在200至400平方米,有的甚至不配备淋浴间;设备多为面向爱好者而非专业训练者的轻量级器材,数量配置也少于传统模式;人员精简,团队大多不超过五人,教练基本兼任前台、销售的职能。
团操课是健身房“变轻”的重要方式。超级猩猩、乐刻、Keepland等机构均高薪聘请莱美认证教练,开设搏击操、瑜伽、跳舞、心肺等团操课程。莱美是创立于新西兰的健身品牌,自上世纪90年代进入中国,意想不到的是近两年在社交网络才真正流行起来。
团课只需要场地,不需要设备,加上很多综合性健身房的团课教练都是兼职人员,一节团课下来只需向教练支付200—300元的课时费,对健身房而言成本极低。不少行业从业者认为,团课是未来的趋势,对于刚接触健身、不知道该练什么的人来说,团课能让你很快融入,价格更便宜,按次数买课也容易坚持。
疫情挤破了很多高负债健身房的泡沫,需求收缩令健身行业滑入了存量竞争时代,年卡和私教课越来越难卖,让大型健身房的现金流陷入危机。常态化防控下,高负债、高客单价、资金高周转的传统商业健身房被市场加速出清,小型社区健身房和教练自主开设的健身工作室,因规模更小、资产更轻,在疫情期间拥有了更强的抗风险能力,健身房也被迫“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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