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短讯!如何为音乐节插上科技与艺术的翅膀?|对话MTA天漠音乐节创始人李宏杰

2023-06-28 17:49:29    来源:中国音乐财经    

2015年,音乐行业连续创业者、资深媒体人李宏杰在独立音乐直播的创业项目遇挫之后,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事业走向。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从石家庄来到北京,从张北草原音乐节到MTA天漠音乐节,数十年来,李宏杰始终发自内心的热爱摇滚乐传播和音乐节制作这件事。 他的身份多样,写书、策划演出、签艺人、做音乐节,一直是摇滚乐发展的研究者、推动者和实践者。

在李宏杰提出打造MTA天漠音乐节概念时,诸多行业人士为他捏了把汗。不仅是因为很多人都曾想孵化做一个“音乐+科技+艺术”IP,但大都不了了之,并没有成功先例,也因为他选择把MTA的根扎在了河北怀来的一片沙漠里。在最初,这个场地除了沙漠风光,几乎一无所有,这意味着一切都要从0开始。

但李宏杰的思考是: 如果大家都同质化做拼盘音乐节,那么自己要打造的音乐节IP的独特性和个性究竟应该是什么?

一方面,虽然市场上每年新涌现的音乐节很多,但大多数是一年游,几乎很少有独立“造节”的能力。另一方面,多年来,张北草原音乐节一直作为“音乐文旅”的样本被提及,但毕竟这只能算作李宏杰团队在制作孵化音乐节IP领域的代表之作,并不拥有品牌。

2016年,第一届MTA天漠音乐节诞生,它一经面世,其气质就和市面上的音乐节完全不一样。李宏杰在音乐节的基础上注入了“艺术”和“科技”基因。场地隐匿在一座默默无闻的沙漠中,宛如科幻小说中的场景,这是承载了李宏杰的梦想之地,也是MTA发展壮大的地方。

MTA取自“音乐(Music)”、“科技(Technology)”和“艺术( Art)”,从立意就可以看出,这不仅仅是一场音乐节,更是一场混搭了新潮音乐、跨界科技和前沿艺术的风向标式音乐盛会。

MTA的发展拥有一条清晰的时间线。 2016年,第一届MTA天漠音乐节横空出世,构建了“明日边界”,成为一个独特的星系;2017年,第二届MTA天漠音乐节游离于“未来之间”;2018年,第三届MTA天漠音乐节让“现实重混”,模糊现实与梦境的边界;2019年,第四届MTA天漠音乐节站在“平行时空”看着世界,寻找未知的自己;2020年,经历了“漠星上行”,时间仿佛停滞在原地,MTA天漠音乐节不得不在延期与高度的不确定性中按下暂停键。

2023年,走出疫情笼罩的“漠星上行”,终于来到了“漠星重逢”的时刻。 上月,2023MTA天漠音乐节阵容公布,万能青年旅店、崔健、声音玩具、Joyside、房东的猫、Mr.Miss、秘密行动、lvoris、夏日入侵企画、王以太、傻子与白痴等60余组优秀音乐人,将于8月4、5、6日三天在怀来沙漠重聚。

MTA今年的主题是:漠星重逢/等待相遇(Meet Them Again 2.0)。 自2019年算起,如今跨越4年的时光,MTA天漠音乐节终于重启。历经八年,MTA逐渐产生了吸虹效应,也成为怀来当地带动音乐文旅发展的IP,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我经常说植物不可能今天扔一个种子,明天就长成参天大树,它需要你去施肥、你去浇水,你还不能让风把它给刮断了。”这是李宏杰一直以来运营MTA的理念,时隔四年归来,MTA天漠音乐节将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与感动?

最近,音乐财经(ID:musicbusiness)和MTA天漠音乐节创始人李宏杰聊了聊他在音乐行业创业的感受, 他如何打破行业的条条框框,颠覆习以为常的音乐节设计思路,孵化MTA天漠音乐节的历程以及基于长期主义的苦心经营,终于熬过寒冬,迎来新的春天。

01

从0到N,如何在沙漠里孵化打造“音 乐节IP”?

2009年,张北草原音乐节诞生,它给无数摇滚乐迷带来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日夜。 曾经每年都会有数十万摇滚乐迷来到张北草原一起狂欢,张北草原音乐节也成为一代“音乐节+文旅”模式标杆。

尽管在第一届张北音乐节之后,李宏杰遭遇过一次豆瓣文艺青年的“网暴”,但提了很多宝贵意见,张北音乐节对后来音乐节起到了一个示范的积极作用,更让团队走上了专业化发展的路线。

在音乐节市场,李宏杰一直在探索打造自有IP的路径。2009年张北之后,在2010年,李宏杰在北京做了长阳音乐节,2013年做了妈妈爸爸生活节,间隙中又做了“看得见的爵士”音乐艺术节,2014年再操办了一次妈妈爸爸生活节。李宏杰一直在尝试面向不同的用户画像,探索音乐造节的更多可能性。“我一直在想能不能让音乐节这种形式更丰富一点,一直在探索,直到2015年开始准备MTA天漠音乐节。”

在皮克斯创始人Edwin Earl Catmull出品的《创新公司》一书中,一句“艺术挑战科技,科技激发艺术”深深触动了李宏杰,再加上SXSW和火人节的灵感启发,李宏杰终于决定孵化一个自己的孩子。

“音乐造节”并不容易,SXSW是以音乐节为基础,逐渐发展到“音乐+电影+科技”的全球性展会。火人节是在沙漠里举办的户外盛宴,基本宗旨是提倡社区观念、包容、创造性、时尚以及反消费主义,火人节现场那些令人震撼的艺术装置也深深打动了李宏杰。

李宏杰开始在考虑中国能不能找到一片沙漠能做音乐节。 李宏杰回忆道:“当时怀来旅游局局长过来找我,因为他听说我做过张北音乐节,他们觉得可以通过音乐节能让当地旅游被更多人知道,带我在当地转了好几个地,后来我发现天漠不错。”

就这样,MTA天漠有了落地的场景。不过在2016年第一届筹办时,由于怀来基础设施不够完善,没有水,没有电,路也没那么方便,但在当地政府大力支持下,基础设施不断完善,最终克服了诸多困难,终于得以顺利举办。

对于能否一炮打响、吸引足够人流量的担忧,李宏杰表示MTA天漠的品牌打造是基于长期主义,最初并不担心“沙漠”会带来距离感,时间和努力会说明一切。在MTA 天漠音乐节核心概念上,音乐始终是主线,但如果MTA天漠音乐节只有音乐,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有知名度。 李宏杰说:“音乐是主轴,但科技和艺术是它的两个翅膀。”

在科技方面,从钛媒体到经纬中国,李宏杰一直在联合科技圈最强的力量,圈住中国新经济领域最优质的创始人、投资人和产业链上的利益相关者聚集在一起,举办具有前瞻性、未来感和创意出色的科技研讨论坛。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创始人 Michael Lang 出席第一届MTA天漠音乐节

在艺术装置上,MTA每年都投入不小的成本,邀请出色的艺术家来到沙漠里。 每届音乐节上会呈现众多新奇各异的艺术装置,这是MTA天漠音乐节的最大看点。

充满科幻色彩的星空露营、色彩缤纷的星云和外星生物水母、蔓延着神秘气息的蛇谷、通往未知的星际之门...... 这些大型艺术装置,无疑为音乐节增添了无限科技感,更为广大乐迷带来一系列震撼的幻觉效应和视觉享受。

在李宏杰眼中,这些投入和探索是值得的。“那么多特别酷的艺术装置,让观众们感觉大开眼界,特别兴奋的感觉,甚至念念不忘,我觉得这是有价值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邀约艺人演出上, MTA天漠一直坚持用厂牌A&R审美的方式筛选,很多日后爆红的音乐人都曾在天漠的舞台上演出过。

2016年,在“明日边界”,我们遇到了正冉冉升起的Alan Walker、RUDIMENTAL和Alina Baraz;2017年,我们与Years&Years、Clean Bandit、李志、赵雷、许巍、朴树等艺术家一起到达“未来之间”;2018年,与Tove Lo、Kehlani、ZHU、李健、毛不易、李荣浩、郭顶等音乐人经历了“现实重混”;2019年,我们与Jay Park、Tinashe、方大同、陈粒、水曜日のカンパネラ、新裤子等穿越了“平行时空”;2020年,我们与乃万NINEONE#、陈粒、房东的猫、Capper、Carsick Cars等体验了“漠星上行”,在天津平行麦现场完成了一场短暂的重聚。

李宏杰与 Alan Walker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音乐、科技和艺术就是我们理解的三,人类社会的进步,对人的情感、审美的塑造都离不开这三样的发展。” 李宏杰感叹道,犹如一个咿呀学语的孩提蹒跚学步,一路走来,MTA天漠音乐节独立制作、独立发展,就这么熬过寒冬成长起来了。

02

保持初心,值得期待MTA天漠音乐节回归

在经历了怀来基础设施从无到有的打造过程,经历了无数次太阳的毒晒,也经历了艰难的疫情考验,MTA天漠音乐节终于归来。

即便在今年大混乱的音乐节市场背景下, MTA保持了IP创立以来的初心和调性,成为华北地区潮流人士和乐迷们最期待的“一片沃土”。

2023年重启后的MTA,邀请了60余组音乐人及艺术家,一起畅享三天狂欢。 MTA集结了国内音乐节不多见的“顶级配置”,还邀请到来自美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冰岛、以色列等国家地区的音乐人。

从多元风格来看,中国内地新生代原创音乐人王靖雯、说唱组合直火帮、2018《中国新说唱》全国6强王以太、中国内地电子乐男歌手胡梦周都将参演。

在海外艺人方面,来自澳大利亚的Ivoris,2023 年参加湖南卫视与芒果 TV 联合制作的 S+级音乐综艺《青年 π 计划》。她柔滑丝绸般的声音,在她发行首张单曲《Honeysea》时,就俘获一批全球的忠实听众,在国外拥有一定影响力的同时,在中国也获得了众多乐迷的关注。

当然,更有众多独立小众音乐人登上天漠的舞台发光。

从重型来看,风格以死核为基础,融入大量元素如Dowmtempo、Thall、Nu-metal、Slam、Metalcore等的Praynholy邪恶祈祷乐队,也被乐迷赞称极具国际水准的死核乐队之一,今年携全新专辑(Restart apocalypse)回归一经推出,广受好评,称扬为“Pure deathcore”。

ZURIAAKE葬屍湖从登陆芬兰的黑金属音乐节 Steelfest 到荷兰 Roadburn 音乐节主舞台压轴,从登陆 Wacken Open Air 担任 Wackinger 舞台压轴,再到挪威 midgardsblot 与捷克 Brutal Assault音乐节。葬尸湖已经逐渐成为了欧洲大陆上最为活跃的东方黑金属乐团。

OGMC是英文outposts gangster motorcycle club的缩写,称作“前哨乐队”, 成立于2012年年末,由几名喜欢新派乡村音乐的乐手组成。乐队把硬摇滚风格和乡村风格巧妙的融贯在一起,更是国内唯一的一支以此风格出现的乐队。

夜叉(YAKSA)乐队乐队成军28年来参加演出近千余场,受邀出演国内外各大音乐节,连续数年为迷笛、东海、草莓等国内知名音乐节做压轴演出,蝉联四届迷笛 “最佳金属乐队” 大奖。

如上这些音乐人将在MTA 天漠音乐节前夜祭之ROOTFEST同根生首度呈现重型舞台,当然,Larry‘s Pizza 拉披、不速之客、霜冻前夜等乐队也不容错过。

从压轴来看,摇滚老炮崔健将再次带来中国式的摇滚表达;房东的猫近年来她们勇于尝试多元化的音乐,今年也将呈现风格不同的舞台;当下享有最高声誉的中国摇滚乐队之一的万能青年旅店,今年“杀疯了”压轴各大音乐节现场,MTA自然也少不了他们在沙漠里登台演出的身影。

按照惯例,MTA 天漠音乐节上会出现国内外知名艺术家打造的众多令人为之震撼的艺术作品。

此前,杨淞&许倬尔、Romain Tardy、Nick Verstand、NONOTAK等艺术家都曾为MTA天漠音乐节创造了许多优秀的艺术作品。

如果说科技潮流是一波又一波弄潮儿掀起的浪潮,所有的新生、变化和更迭都与大时代脱离不了关系,这让MTA天漠音乐节成为见证中国科技互联网发展的一个侧影。而 艺术装置就是MTA天漠音乐节的肌肤纹理,它把众多先锋艺术家的想象力具象化,一一展现在大众和歌迷面前,打开了一道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次,在2023年MTA天漠音乐节“漠星重逢”的主题背景下,会打造怎样的艺术装置?我们还不得而知,但也怀着更多的期待,等待与它们见面的日子。

根据新闻资料,今年,MTA天漠音乐节将以露营为载体,与多元新颖的户外生活方式结合,让大众可以更轻松地回归自然,开启露营新玩法,新增湖边营地和太空舱。本次将在沙漠里设置三台太空舱,并命名为Rock Star House,乐迷可以分别在内场和湖边营地找到他们,太空舱将会带我们进入一个充满未知魅力的漠星世界。

显然, MTA天漠音乐节的现场,将是一个自由、开放、包容的音乐乐园,今年值得期待在沙漠里,我们来一场极致浪漫主义的“重遇”。

李宏杰与张博

在疫情期间,李宏杰的合作伙伴、S.A.G创始人张博突然离世,这个消息带给团队不小的冲击,也让李宏杰开始更加珍惜每一天努力工作的日子。

谈起张博,李宏杰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今年我们会做博舞台,呈现不一样的音乐舞台和音乐家演出。 我们纪念张博对MTA的贡献,也告诉他我们会永远把独立和专业的精神在现场传承下去。

对话

“每一个音乐节都应有自己的ID,这才是竞争力”

音乐财经: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做音乐节产生兴趣的?

李宏杰: 我是2005、2006年去了Roskilde音乐节,在那儿第一次有了觉得音乐节特别美好的感觉。Roskilde音乐节也给了我好多启发,在那之后心里暗暗埋了一个种子: 有机会一定要在中国做一个这么好的音乐节。

音乐财经:那个时候就决定自己要创业吗?

李宏杰: 没有,那会儿2005年做杂志,后来到2009年,2009年是创办张北音乐节。我后来回头看,我觉得2009年应该是中国音乐节的分水岭,因为那一年草莓音乐节、热波音乐节、张北音乐节都是2009年创办的,在那年之后,中国的音乐节就开始越来越多。

音乐财经: 还记得自己做第一届张北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子?

李宏杰: 那个太疯狂了,就是感觉特别超现实 。因为你是超负荷的工作,其实那几天基本没怎么睡觉,我后来回忆感觉大家都有些幻听了,你知道如果连着熬很长时间你容易产生幻觉,有时候说话,你就感觉自己有点延时或者脑子不听使唤。

音乐财经: 2010年到2020年这十年,音乐节市场的发展有什么特点?

李宏杰: 我觉得2010年到2020年应该是中国现场音乐发展比较快的十年,还有就是音乐细分的十年,这十年经历民谣的兴起,经历了Hip-Hop的爆发。从2000年迷笛音乐节第一届创办到后来2009年草莓、热波、张北创办之后到2020年,这十年应该算是整个中国音乐行业万马奔腾的时代。

音乐财经: MTA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李宏杰: 我一直在思考有没有创新的机会,做一个2.0的音乐节产品,因为我也不想重复做张北音乐节。

2015年,皮克斯的创始人写的那本书叫《创新公司》,给我好多启发,他说艺术挑战科技,科技激发艺术。所以我们当时叫MTA,有音乐,有科技,有艺术。那会儿我每年都去西南偏南,为什么去?就是因为我一直在想做2.0的产品,张北在我个人觉得它是1.0的产品,一直想做2.0的产品,就开始去学习,去考察。

西南偏南打动我,我觉得它特别酷,它是一个跨界的东西,它不光有音乐,但是它其实根上也是从音乐节开始做的,所以我去那就跟西南偏南团队的人也见面,我说能不能做一个西南偏南中国?那会儿想得比较简单。后来他们说你不用引进我们,你做一个自己的小孩,然后给我们推荐了,当时2016年MTA第一届时的荷兰艺术家Nick,就这么我一步步开始了MTA。

音乐财经 :火人节给了你什么启发?

李宏杰: 当时火人节的艺术装置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而且它也在沙漠里办。所以我当时脑海里想过,有没有可能在中国能找到一片沙漠来做一个音乐节。正好当时怀来旅游局局长过来找我,因为他听说我做过张北音乐节,他们觉得可以通过音乐节能让当地旅游被更多人知道,带我在当地转了好几个地,后来我发现天漠真的很不错,就定下来了。

音乐财经: 2016年筹办的时候,当时在那应该还是挺不容易的。

李宏杰: 对,很不容易,因为那儿没办过音乐节,基础设施不太完善,那儿没有水,没有电,路也没那么方便,当地政府还真是特别大力度的给予我们非常大的支持。当然我们也带来了文旅的新潮流,有新的思路,当地的消费者也会告诉歌迷,这是怀来打造的音乐节品牌。

音乐财经: 你在筹备第一届的时候,想好了要熬几年?

李宏杰: 2009年那会儿,当时我们跟张北政府签的十年的协议,我们跟怀来政府一开始也是十年之约。 因为我是觉得要做一个好的音乐节,做一个能成IP的音乐节没有十年是做不出来的。 我们一开始是约定十年之约,去年年初我们又续了五年,所以续到了2030年。

其实我觉得做任何一个产品,不光是音乐节,你想让大家知道它、了解它,再喜欢上它我觉得都需要时间。 植物不可能今天扔一个种子,明天就长成参天大树,它需要你去施肥、你去浇水,你还不能让风把它给刮断了,所以态度一定要坚定。

音乐财经: 一直以来,MTA天漠音乐节基于什么样的审美邀请音乐人?

李宏杰: 我们那会儿想的还是要请一些在中国不是太常见的音乐家,这样对音乐节来说,包括对观众来说才有价值,我们从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一个拼盘演唱会式的音乐节。我们觉得应该呈现MTA天漠音乐节的多样性,我觉得包括音乐风格的选择上,也应该让它有多样性。

音乐财经: 你一直都是在用厂牌A&R的思路邀约音乐人演出?

李宏杰: 是,我们除了Alan Walker,还有Tizzy T,也是最初我们请他来MTA 天漠音乐节演出,TT他们当时都在supernova超新星舞台演,包括ODD陈思键、“秘密行动”、海朋森、蒋亮的声音系统等音乐家,也在大部分人认可他们之前,我们就开始请他们来音乐节演出了。

音乐财经: 请那么多艺术家在沙漠里做艺术装置,它的制作成本肯定也会更高。

李宏杰: 确实是,但我觉得是值得的。天漠的气质,不光是沙漠景观,到了那以后,音乐人就说感觉像到了另一个星球,感觉那么多特别酷的艺术装置,让他们感觉大开眼界,特别兴奋的感觉,到现在都念念不忘。所以我认为这是有价值的, 因为你做的这件事你只有对人产生影响,才会有价值。

音乐财经: 如何理解“音乐、科技和艺术”在三条线的关系?

李宏杰: 音乐它是一个主线,如果MTA天漠音乐节只有音乐,其实它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认为 音乐是MTA的主轴,但科技和艺术是它的两个翅膀。

音乐财经: 怎么看待音乐节市场三年的集中爆发?

李宏杰: 我觉得就一把双刃剑。 从普及的角度来说,这肯定是好事。 但是从没那么好的角度来看,大众跟风就导致一种可能的结果——当非专业主办没有能力做一个 合格音乐节的时候,从各个维度带给消费者糟糕的体验,带给艺人不靠谱的体验, 我认为这种乱象多了反过来对行业发展是一种伤害。我觉得不是伤害一些主办方,是伤害音乐节这个行业了。

音乐财经: 你认为什么样的音乐节才有竞争力?

李宏杰: 我个人认为一个好的音乐节,特别重要的是它得有独特的ID,就像人一样你得有个性,你得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音乐家阵容肯定是特别重要的,但是它一定不是唯一重要的,如果音乐节的主办方只把阵容当成最重要的事,我觉得它肯定是不全面的主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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