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lasker foundation
作者 | 常青藤、郭晓强
9月24日,2021年拉斯克奖揭晓。
光遗传学领域的三位学者Peter Hegemann、Karl Deisseroth以及Dieter Oesterhelt获得基础医学奖。事实上,这个领域也是近年诺奖呼声很高的一个领域。
两位mRNA领域的先驱卡里科和魏斯曼获得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
大卫·巴尔的摩获得拉斯克特殊贡献奖。
拉斯克奖被誉为“诺奖风向标”,是国际上最重要的生物医学奖项之一。去年因为新冠疫情,拉斯克奖自创立的75年来第一次停发奖项。
该奖项共设置三个奖项,分为基础医学研究奖、临床医学研究奖,以及特殊贡献奖,每个奖项25万美元。
屠呦呦
截止目前,仅有6名华人学者获得这一奖项(见如下附图)。2011年,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拉斯克奖,极大地提升了国际科学界对她在青蒿素这一领域工作的认识,为日后诺贝尔委员会 “指明” 了方向,最终屠呦呦于2015年获得诺贝尔生理与化学奖,成为中国本土科学家接连获得这两个奖项的 “第一人”。
6名获得拉斯克奖的华人学者
2021年基础医学研究奖获奖人为:Peter Hegemann、Karl Deisseroth以及Dieter Oesterhelt。
获奖理由:奖励他们光遗传领域做的贡献。
卡里科和魏斯曼因在mRNA技术上的贡献,获得很多殊荣
2021年临床医学研究奖获奖人为:Katalin Karikó、Drew Weissman。
获奖理由:奖励他们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对mRNA疫苗技术做出的贡献,由此让Moderna和BioNTech开发出mRNA新冠疫苗。
2021年特殊贡献奖获奖人为:David Baltimore。
获奖理由:奖励他在病毒学、免疫学、癌症领域广泛的发现,以及在学术上的领导力和号召力。
如下为卡里科和魏斯曼的介绍。
卡塔琳·卡里科
卡塔琳·卡里科(Katalin Karikó)
1955年,匈牙利裔美国科学家卡塔琳·卡里科(Katalin Karikó)出生于匈牙利东部的一个小城镇小新萨拉什,在她生活的街道里没有一户人家有自来水和电,马路泥泞,然而她就在这里“快乐地长大”。卡里科表示自己从小就对自然和科学感兴趣源于身为屠夫的父亲,父亲屠杀牲畜,她可以观察动物内脏。
1972年,卡里科进入塞格德大学上学,这所大学国内很多人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拥有400多年历史,是匈牙利最著名的大学之一。
1985年,卡里科与丈夫以及2岁的女儿从匈牙利搬到美国,几乎一贫如洗,在来美国之前他们在黑市上把自己的车子卖了,将全部的1200美元收入缝在女儿的泰迪熊娃娃中。然而,她的美国梦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了荆棘和坎坷。
1989年,她以助理研究员的身份从天普大学来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埃利奥特·巴纳森(Elliot Barnathan)实验室,此后,巴纳森离开了学术界,去了一家制药公司,卡里科失去了依靠,就此彻底地失去了资金来源。
1990年,卡里科第一次为mRNA项目申请科研经费被拒。
1995年,由于她接连申请不到科研基金,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要将她扫地出门。与此同时,她还诊断出患有癌症,就在这时他的丈夫还因为签证的问题被困在匈牙利。最后她接受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对她降职、降薪的要求,继续在这边留任。
1997年,卡里科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公共复印机前,遇到刚加入医学院的新教员魏斯曼,魏斯曼成为卡里科重要的合作伙伴。
2005年,他们发现通过修改RNA基因序列中的单个碱基(用假尿苷酸取代鸟苷酸),可以实现它不会产生炎症,这项重要的研究也基本上奠定了卡里科在这个领域的地位,相关文章发表在Immunity杂志上。
2013年,宾夕法尼亚大学不再续聘卡里科,于是她加入了BioNTech公司,并担任公司的副总裁。
2020年4月,《纽约时报》长篇幅介绍了这位籍籍无名的女科学家,尽管该报发表时,mRNA新冠疫苗还正在开展临床试验,还只是一款有潜力的新冠疫苗,然而随着mRNA新冠疫苗在临床上的结果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了mRNA技术以及它的最早发明人。
卡里科就这样走入公众的视野,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她获得了非常多的荣誉,而在她出名之前,几乎没有任何荣誉,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为生活、稳定的教职奔波。
与她一起走红的,还有一位非常低调但成绩斐然的魏斯曼。
德鲁·魏斯曼
图片来自gulftoday.ae
1959年8月31日,德鲁·魏斯曼(Drew Weissman)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列克星敦(Lexington),父母为工程师和牙科保健员。魏斯曼儿时就显现出较好科学天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拆解,从面包机到门把手的家内几乎所有东西都“难逃厄运”。
1981年,魏斯曼从布兰迪斯大学(Brandeis University)毕业,获得学士和硕士学位,专业为生物化学/酶学。
此后,魏斯曼随后进入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继续深造,最终于1987年获得医学学位和免疫学/微生物博士学位,并随后在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完成住院医师培训。
1989年,魏斯曼加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福奇(Anthony Fauci)实验室从事博士后研究,重点是传染性疾病。他主要对AIDS和流感这两种传染病感兴趣。
1997年,38岁的魏斯曼加入宾夕法尼亚大学,正式开启自己独立的职业生涯,结识了科研挚友卡里科。
1997年,在复印机旁促成魏斯曼和卡里科的会面。他们开始攀谈并互相介绍自己的研究内容。由此开启了合作之路,也将卡里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因为如果没有科研经费以及没有实验室接纳她,她很可能会被扫地出门。
正如上文所述,他们最重要的成果发表在Immunity杂志上,这对推动mRNA应用具有里程碑意义。
2006年,魏斯曼和卡里科开创自己的公司RNAX,目的在于开发mRNA应用,遗憾的是后续研发并不顺利。
2015年,魏斯曼还开发出脂质纳米颗粒(lipid nanoparticle,LNP)运输mRNA的策略,进一步提升mRNA实用性。
这时候,mRNA技术才真正变得强大起来,从降低免疫原性到递送系统问题都基本上得到了解决。也就是这个时候,mRNA相关的生物公司先后成立,如Moderna、BioNTech等。
2020年初,新冠肺炎的爆发,mRNA疫苗大展身手,于是卡里科和魏斯曼,也从幕后走向了台前,被世人熟知。
业内人士表示,卡里科和魏斯曼距离今年的诺奖只有咫尺之遥,而且还可能是诺贝尔化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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