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子宫来了？美国已召开会议讨论人体实验可行性

界面新闻记者 | 唐卓雅

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9月19-20日，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召开独立顾问会议，讨论“人造子宫”人体临床试验面临的法规、道德规范问题和可能性，是否可以增加早产儿的生存机会，并且不会出现长期健康问题。本次讨论尚未披露未来人体试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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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一周前，9月14日，权威医学期刊《Nature》发表题为《人造子宫的人体试验可能很快就会启动》的文章，其中提到，2017年，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儿童医院（CHOP）宣布完成了对在生理上相当于妊娠23至24周的人类胎儿的胎羊的情况监测。如今，CHOP的研究人员正在寻求批准他们第一个人体临床试验，名为新生儿发育子宫外环境（EXTEND）。这也是FDA此次召开独立顾问会议的原因。

CHOP团队强调，科学家们希望模拟自然子宫的某些元素将提高存活率并改善极早产儿的结果。极早产儿（EPI）是指胎龄不足28周的胎儿，不到足月的70%。

世界卫生组织将早产定义为完成37周妊娠之前出生的活婴儿。据估计，2020年有1340万早产儿，占新生儿总数十分之一以上。2019年大约有90万名儿童死于早产并发症。许多幸存婴儿面临终生残疾，包括学习障碍以及视力和听力问题。

早产是五岁以下儿童的主要死亡原因。而根据FAD简报文件，人造子宫技术（AWT）是一种拟议的治疗策略，旨在弥合极端早产和妊娠后期之间的时期，模拟子宫环境，为器官发育成熟争取时间，并提供人工胎盘（AP）提供营养和气体交换。FDA认为，这可能比目前EPI的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护理更有优势。

在此次会议上，心血管设备办公室的卡尔·莫拉提到，AWT的潜在优势体现为，可以降低高死亡率和长期发病率、提供促进器官成熟的环境、提供稳定的气体交换和血液动力、减少与机械通气相关的发病率。也就是说，人造子宫技术理论上可以提高早产儿的生存率。

事实上，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对AWT进行研究。据上述简报，应用体外膜氧合（ECMO）治疗呼吸衰竭并作为EPI中提供人工胎盘支持的系统的兴趣始于50多年前，最初面临的挑战包括脐带血管痉挛、循环衰竭、败血症、血栓栓塞和插管等相关问题。但是，随着机械通气设备和策略的改进、表面活性剂治疗的出现和产前皮质类固醇治疗的实施，AWT研究放缓。

不过，人们担心EPI的护理创新和相关结果的改善可能停滞不前，因此重新关注AWT研究。虽然在各种动物模型中研究了几种不同的方法，但AWT系统中常见的概念包括维持胎儿循环/生理，体外循环供氧和肠外治疗的输送，肺管理的非损伤方法，以及生长发育的子宫外环境。

上述简报提到，此次讨论仅限于使用AWT作为新生儿重症监护室EPI当前护理标准（SOC）管理的替代方案，并未披露关于未来人体实验的内容。

FDA提供的一份《关于委员会的问题》中，对于人造子宫技术（AWT）可能存在的风险提出问题。一是，在动物模型上所做的测试存在物种差异，可能妨碍人类新生儿对于该技术的使用，要求说明关键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终点。二是，考虑到动物模型和所讨论的临床经验数据的局限性，现有的临床经验数据可以纳入AWT首次人体试验登记的获益风险评估。三是，在获得AWT临床试验的有效知情同意方面可能遇到哪些挑战。四是，AWT首次人体试验中需要检测哪些不良事件来评估受试者的安全性，以及FDA预计首次人体试验将进行一次招募和治疗一名受试者。当考虑入组额外受试者时，在入组后续受试者之前，应考虑哪些安全终点。

在简报最后提到，对于AWT的体内安全性评估，FDA正在考虑使用胎儿非人灵长类动物（NHP）模型的优势和局限性。与其他常见的NHP模型，如恒河猴和食蟹猴相比，橄榄狒狒胎儿的出生体重最大。然而，由于物种差异，虽然该模型可能因其与人类的相似性有一定价值，但在告知心肺预后方面的价值有限，在逻辑上排除了该治疗的应用。为了确保模型的相关性和所生成数据的有效性，所选择的NHP模型应解决这些差异。若无法准确评估安全性或有效性，则应选择替代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