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世界各地频频报道“甲流”感染病例。
就在本周，柬埔寨一对父女被诊断感染H5N1禽流感后，其11岁的女儿在患病后没几日，就不幸去世。由于H5N1不仅具有高致病性，且在世界范围内造成过大量鸟类的死亡，所以当地官员紧急对他们接触过的十几个人进行病毒感染检测。直至本周五，世界卫生组织表示，迄今为止，11名接触者的感染检测尚为阴性。
甲型流感病毒是一种常见的流感病毒，其相较于乙、丙两型，最容易发生变异，据H和N抗原不同，又分为许多亚型。其中仅H1N1（本次中国主要传播型号）、H2N2、H3N2主要感染人类，其它许多亚型的自然宿主是多种禽类和动物。其中对禽类危害最大的为H5、H7和H9亚型毒株。一般情况下，禽流感病毒不会感染鸟类和猪以外的动物，但是病毒基因变异后很可能改变传播途径，直接威胁到人类。
(资料图)
我们为什么要关注此事？虽然多年来仅出现数百例人类感染H5N1病例，但科学家们越来越担心，这种病毒有一天会像其他“甲流”病毒（如H1N1）那样适应人类。任何人际传播的证据都将加剧人们对一场新的大流行病即将到来的担忧。
大多数专家认为，柬埔寨的病例可能是由直接接触受感染的禽类引起的。他们说，目前大多数人感染的风险仍然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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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发现一起H5N1死亡病例
目前，柬埔寨官方报告了两例人感染禽流感病例，他们是Prey Veng省一个村庄的一对父女，其中的11岁女孩本周早些时候不幸感染去世。
这是柬埔寨自2014年以来首次报告的病例，不禁令人担心病毒已经具备了在人群中传播的能力，并可能引发另一场大流行病。但世卫组织表示，该女孩的11名接触者（其中4人有类似流感的症状），经检测对H5N1型流感病毒皆呈阴性。
据柬埔寨卫生部称，这名49岁的父亲检测呈阳性，但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世卫组织正在与柬埔寨政府密切合作，以确定这对父女是否都是通过直接接触受感染的禽类而感染病毒——这是最有可能的感染途径——或是他们是否相互感染。
专家们指出，自首次发现这种病毒以来，人类感染 H5N1 的散发病例虽在世界各地已有数百例，但尚未有没有证据表明这种病毒已经适应了人类。
孟菲斯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的禽流感专家、世卫组织顾问理查德·韦布(Richard Webby)表示，人与人之间的传播“与常见的感染源相比非常、非常罕见”。
“目前这种病毒对街上普通人的风险非常低，但并非是零，”韦布博士说，“这主要是因为现在有很多受感染的鸟类，人们应该注意避免直接接触可能被感染的野生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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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禽流感?
禽流感，是甲型流感中的一种，主要适应于鸟类。这些新病例中的特定病毒称为 H5N1，于1996年首次出现在中国大鹅中，并于 1997 年发生在香港人群中。
从那时起，陆陆续续在21个国家的人群中发现了近1000例病例，但绝大多数是由于长期直接接触鸟类造成的。H5N1似乎还没有适应在人群中有效传播。
“归根结底，这场疫情从1996年开始，连续不断地爆发，”香港大学的病毒学主任马利克·佩里斯(Malik Peiris)博士说，他曾帮助监督过东南亚多起禽流感疫情的应对措施，“真的,它从来没有消失过。”
H5N1型病毒通常由鸭子等水鸟携带，它们可以通过粪便、唾液或其他分泌物将病毒传播给家禽。
当前版本的禽流感病毒传播异常广泛，在欧洲和美国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禽类疫情，影响了后者的5800万只家禽。根据威比博士的说法，现在这种病在亚洲和欧洲的几个国家尚被认定为地方性流行病。
不可置否，这种病毒也对野生鸟类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引发了大规模的死亡，而且它已经蔓延到哺乳动物身上，尤其像狐狸这样的食腐动物，它们很可能因吃下受感染的尸体而不幸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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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禽流感现在引起了关注?
任何有关人感染的报告都应进行调查，以确认H5N1是否适应了人际传播。据世卫组织称，自9月以来，已经报告了另外6例人感染H5N1病毒的病例。本周这名11岁女孩的死亡是柬埔寨自2014年以来的首例禽流感死亡病例。
专家们一直在密切监测H5N1型病毒，特别是去年10月西班牙一个水貂养殖场的爆发表明，这种病毒开始能够在一些哺乳动物中有效传播。从水貂身上分离出的病毒样本携带了一种基因突变，已知这种突变有助于流感在哺乳动物身上更好地进行复制及传播。
虽在这场爆发中没有发现人感染的病例。但是，这种病毒的水貂变种可能离人际有效传播不远了。
佩里斯博士认为，如果在柬埔寨发现的H5N1病毒更接近于在西班牙发现的，而不是以前在亚洲爆发的H5N1病毒，科学家们将会感到担忧。他还说：“努力了解柬埔寨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
世卫组织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他们正在“更新一批适合生产的候选疫苗病毒，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还从现有库存中提供抗病毒药物给需要的国家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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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如何知道H5N1病毒是否开始在人群中传播?
基因分析可以揭示H5N1是否获得了有助于在人群中传播的突变。
“柬埔寨事件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让我们知道病毒是否真的又向前跨越了一步。”加拿大圭尔夫大学安大略兽医学院的鸟类免疫学家沙亚·谢里夫(Shayan Sharif)博士说道。
但要确定这两名家庭成员是如何在柬埔寨被感染的，这点将十分困难。韦布博士解释，这是因为无论病毒是从人身上还是从同一只受感染的禽类身上获得，这对父女身上的H5N1病毒样本都可能几乎相同。
“如果父女二人都是由同一批鸡感染的，那么他们就会感染非常相似的病毒。”他说道。对科学家而言，通过检查感染者之间的接触性质来绘制病毒的传播路径可能会提供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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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防止病毒传染给人类吗?
这种病毒对家禽养殖户等与禽类直接接触的人构成了最大的威胁。农场和家禽加工厂的安全措施，包括工人使用个人防护装备，都有助于降低感染风险。
为了控制当地疫情，受感染的家禽通常会被扑杀，农场也会被隔离。但该病毒现在在鸟类中传播如此广泛，以至于专家们开始考虑是否需要采取更广泛的措施，比如对家禽接种疫苗。
在美国或欧洲，传统上，疫苗接种不用于控制家禽中的禽流感。但是官员们正在重新考虑这一立场，禽流感疫苗的试验正在有序进行中。
“我真的不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惊慌失措。但是，当我们看到所有这些不同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时，”谢里夫博士说，“我认为，我们需要真正认真地为紧急情况做好准备。”
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能防止任何一种“甲流”成为下一场大流行病的趋势。
编译/陈怡芸 排版/阿桃 监制/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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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原文地址：
https://www.nytimes.com/explain/2023/bird-flu-cambodia-death?action=click&module=Well&pgtype=Homepage§ion=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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