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这 4 个男的太会玩,越不正经大家越喜欢_天天时快讯

2023-03-05 08:38:16    来源:玩物志    

啥叫正经乐队?

别的乐队不正经吗?

当他们试图和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突然危机意识就来了。


(资料图片)

当然,他们没在怕的。毕竟这 4 个男孩组了个乐队叫「正经乐队」,玩的音乐老「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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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成立于 2019 年的乐队,凭借着创新而反叛的「搞笑古典音乐」,让古典和流行开始有了新交汇。
同时,他们也是通过短视频平台走红的代表乐队之一,出道不久便 吸粉百万, 一炮而红。
让很多人更为意外的,是这群看似用「不正经」的方式玩音乐的人,有着令大多数人艳羡的背景——‍‍‍‍
乐队的四位成员,多位都在北大毕业:上 上是前北大合唱团团长,吴临风是前北大交响乐乐团团长,吕宸是前北大摄影协会会长,现在是一名人文科普作家,全网也有过百万的粉丝,最后一位六舅也是前国家级剧院的打击乐手、乐器全能。
他们却从 0 开始,走向外人看来偏锋不解,自己却由衷快乐的路子。

让看似远离大众的高雅艺术如「美声」「大提琴」,跨界结合稀奇古怪的「打击乐」「混搭乐风」「幽默唱法」,他们想让每个人都能欣赏古典音乐的美

于是,他们用美声唱 rapper《我的地盘》、把《一剪梅》唱出摇滚感、用娱乐明星名字唱《曾经的你》、用两只老虎的调调唱《两只蝴蝶》、大胆改编西游记的《通天大道宽又阔》......

「爆款」来自于他们的自由创作,也和他们自带的欢乐浑然一体:

有许多朋友在后台留言,希望我们唱一首《童年》,所以今天我们给大家精心准备了一首《夕阳红》。

有许多朋友问我们,如果正经乐队正经唱歌会是什么样,今天我们就为大家带来一首《没有如果》。

在采访正式开始之前,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这里没有我想象中艺术家或音乐家的氛围,没有古典乐那么庄严肃穆,也不像摇滚那样张狂奔放,更像大学里满腔热血的社团,插科打诨,嬉笑怒骂地讲着青春。

可一聊到音乐这件事上,这四个人打着闹着就认真起来了。

此刻我才意识到,在我面前的不是一支身披众多光环的乐队,而是四个明明白白的普通人,他们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用好像不太正经的样子,做着一件浪漫的事。

四个人聚集在一起,从改编各路作品,到自己发布原创作品,很快就开启了他们的 Livehouse 巡演,却因为疫情一歇就是两年,直到 2021 年,才重新回归线上。

正经乐队原创曲目 《牧云》

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因疫情而封闭在一个地点,正经乐队也正走向更远的舞台。

这是一个不正经的正经乐队的正经故事。

Q:四个人最初在校内就认识吗,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临风:我,吕宸,上上我们仨是北大的同学,上上跟我是艺术特长生,他是北大合唱团前团长,我是北大交响乐团前团长,吕宸是跳高特长生,因为都「特长」,我们很容易就熟络起来了。

毕业以后,我们一起做了一个音乐教育方面的项目,当时就打算组一个乐队,提升一下我们产品的知名度。因为上上能唱,我能拉琴,吕宸会打击乐,我们还缺一个能把这几个乐器和角色串起来的人——所以我们找到了之前演出认识的六舅,他能唱,会的乐器多,作曲编曲也拿手。

2019 年,我们四个就这么聚到一起了。

Q:你们最早什么时候开始接触专业的音乐训练?

吕宸:我们的音乐背景其实还挺不一样的。

临风从小就学大提琴,他是师傅带徒弟培养出来的那种;六舅家是音乐世家;上上从读书就开始学唱歌;我可以说是从大学才开始接触专业音乐。

Q:跳离原本令人艳羡的生活,从 0 成立乐队,是一个叛逆的选择吗?

吕宸:大家可能会这么想象:这帮人 30 多岁了,还去整个乐队,一定很叛逆。

但其实我们几个走到一起,纯属是几个人在一块比较搭,然后音乐背景又不同,比较多元化,而且大家比较喜欢,我们就这么干了。

一开始我们也有商业目的在里面,所以组乐队其实是一个挺理性的决策。另外我们也没有把本职工作扔下去搞乐队,后面发展起来,才决定真正把它当作事业经营。

Q:你们曾说「音乐是脱离平庸生活的一剂良药」,工作能疗愈生活?

临风:以前我问过我一个在中信上班的朋友,什么时候真正决定要留在那个地方,他说是上班半年之后。也就是说,人对当下的选择变得坚定,可能是做了一段时间才后知后觉的。

我们最开始组乐队,的确不是因为对音乐有无比疯狂的热爱,也没有摇滚叛逆的因素,或者我们的现实生活平庸得过不下去了,实在太蛋疼了要有一个避难所。除了被我们因「热爱」拉进来的六舅,其余三个人做这事最初还想得挺精明的。

后来我们在访谈里把做这件事称为「脱离平庸生活的一剂良药」,是因为随着大家在一块排练,然后录东西发在短视频平台上,看的人多了,我们也开始享受大家聚在一起做一件事的感觉了。

这件一开始「精明」的事,做着做着就变得不太精明了。

Q:真正把乐队成立起来费了你们多少功夫?

临风:我们可能在乐队成立之前花时间比较多,因为当时经常开会到很晚去设计产品,真正做乐队时反而挺信手拈来。

当时我们也没把这事往复杂了想,没有思前想后,也没有一定得特别周全,大家说做也就做了,无非就是你唱我拉,吕宸打鼓,六舅弹琴。

我知道我们这几个人的能力也摆在这个地方,只是把它放哪个地方比较合适。最后大家相当于开了一个小会,决定一致去拥抱抖音,拥抱这个新的短视频形态。

Q:从到第一次排练,到正式发布视频,花了多少时间?

吕宸:特别快,因为我们基本所有视频都是有一个人先确定这次要拍什么歌,接着现场商量着怎么来,最后直接以一种即兴的方式把它完成。

我们谁也没有做短视频的经验,也不知道一个新领域如何设立 KPI,但我们会从每个小 KPI 开始做,比如一次见面录几首歌。我们基本一周见一次,按上班一周 40 个小时的工时来算的话,花在乐队上大概是 10-12 个工时。

每次从开始决定,到排练、剪辑,所有时间加一块儿,大概五个小时就可以,现场分工也很随性,基本是把所有人的灵感结合摸索而成。

Q:当时为什么决定要做与古典乐相关的内容?

吕宸:主要还是因为我们自带的「基因」。因为乐队里没有贝斯,也没有架子鼓,没有那种很燥的人,也没有绿头发什么的。

我们的性格和我们乐器,决定了我们是一支什么样的乐队。

Q:临风老师接受过传统古典乐训练,会不会觉得古典乐没有演奏厅里的仪式感不完整?

临风:我觉得这两个东西是不同的,没有高下之分。大殿堂的音乐会、西服革履的表演我也依然会做,但其实在世界各地,严肃的古典音乐有逐渐势微的趋势,听音乐会的基本都是白头发的人,年轻人不太愿意听。

拿交响乐来说,动不动就 20 分钟,歌剧可能更长,达到几个小时,协奏曲半个小时,这种东西古往今来都不是那么多人能欣赏,它们现在依然会活着,但是受众面是小的。

我希望我的音乐可以在获得那边观众喜欢的同时,也能在没那么多耐心坐着听 30 分钟的年轻观众面前,依然被认可,依然能和他们产生共鸣。

Q:你们会把短视频里的音乐和传统古典乐特意分开吗?还是只视作另一种形式的表达?

临风:首先我不太觉得我们是一个古典乐队,它不是以古典为主体,我们所演奏的作品还是以流行为主——我说的「流行」,大概就是最近一百年里的作品。

只不过我们的演奏形式里加入了一般乐队不太常见的大提琴,以及我们的主唱上上本身有过严格的美声训练,所以我们可能会将一个流行作品反差式地呈现出来,这是它比较吸引人地方。

如果说我们几个人就是用纯美声和古典乐去表演,可能也就吸引不了那么多人了。

Q:如果有些观众对音乐感知没那么强,把你们的作品当搞笑视频看,会不会让你们有点伤心?

吕宸:这有什么伤心呢?没什么可伤心的。有些东西它看起来是一个段子,但其实它也是音乐创作和再创作过程中的片段,我们并没有把它当做一个主拍,只是说这一段如果足够有趣,我们就乐意把这个有趣的部分分享给大家。

临风:是的,有趣的部分是我们这个过程中自发呈现的,它并不是努力或很使劲地刻意为之,就像有一次我去一家日料店吃饭,老板一边做食物一边讲解他的鱼从什么地方捕捞,这一部分有多难得,这一部分有多稀少,一边讲,一边用小刀片雕饰一个摆设用的萝卜花,结果最后我全被那个萝卜花吸引了。

他当然是很伤心,他说我给你讲半天我精心准备的食材,结果最后你冲着萝卜花去了。

但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是 OK 的。首先音乐质量上我们对得起自己,至于观众看中的是幽默的部分,还是艺术的部分,是冲着萝卜花来,还是冲着那个金枪鱼腩来,其实没太大关系,反正你来了。

Q:乐队最初设想是提高你们产品的知名度,实现了吗?

吕宸:后来好像就跑偏了哈哈。做乐队对我们的产品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对我们几个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我们发现影响别人的方式特别多,但精力是有限的,这个时候可能就会有一些取舍。

到今天为止,我们也依然觉得就是在音乐教育,或者是音乐美育这个行业里。但是如果没有当时那个产品,也不会有今天的乐队。

Q:你们在短视频上似乎一直都很顺,什么阶段会比较困难?

临风:老实说,我们一上来的确是比较顺的,大家也没什么负担,对浏览量、涨粉快不快这些数据其实没有那么看重,加上当时「正经又不正经的乐队」这种内容比较少,平台对我们的支持还挺大,流量也不错。

后来数据起伏之后,大家才慢慢开始有包袱:这一条视频怎么没有上一条好?这一条是不是不够有趣?真正困难的阶段,可能还是在疫情之后,大家生活上比较艰难,乐队好像也没太大的起色,演出又没法演......

Q:你们各自在乐队之前的标签,给你们带来的更多是帮助还是压力?

临风:我觉得「标签」就是快速了解一个人的抓手,给没那么多功夫仔细研究你的人,就像见面先问对方是什么星座,老家在哪里,它只是为了方便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对我们并没有太大影响。

我觉得有影响的反而是我们这四个人都属于技能包比较多,比较全面,比如六舅,跟音乐相关的事,基本上他都能解决:乐器他会一堆,钢琴他可以,吉他也可以,作曲编曲唱歌和打击乐就更别提了,都是老本行,所以标签只是为了大家方便理解,实际上我们本身远远大于这些标签了。

Q:脱离原来的生活轨道,心态上的变化是怎样的?

吕宸:那太多了,至少我在跟他们接触的时候,接触音乐多了,生活也充实起来了,有一堆事儿干了。这种充实不是你的时间被填满,而是你有一件真正想干好、干得长久一些的事,同时音乐本身,也带来了精神上的充实感。

或者这么说——每一次乐队聚在一块排练,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让心灵休息的港湾,这几个小时就是我这一周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Q:现在能回归自我,追求热爱之事,有圆满的感觉吗?

吕宸:我没有太大这种感觉,不会像电影里面那种,我要升天了,我变神仙了,其实情况很实在,就是在一块挺好玩的,特别好玩。

我们以前在一块的时候,吴临风说了句话还挺打动我的,他说你现在干这事不就是一个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事吗?我觉得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舞台下,我们这几个人做的大概就是一个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事。

这个状态可能是在你的整个人生中都很难得的一个状态。至少我跟这几个人在一块的时候,我是把后背交给他们的。

采访结束后,在我退出视频会议的前一秒,我听见他们说,既然都聚在一块了,要不我们来聊聊下周 ...

我在想,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利用碎片时间的方式,这群人的脑袋里好像真的都是乐队的事情,怎么把乐队做好,把音乐做好,甚至成为了他们最朴素的爱好和追求。

这种纯真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现实中的压力和困扰,像单向道一样,笔直地指向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这让我想起一句,吾心安处是吾乡。

[责任编辑:h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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